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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沃采克》可說是貝爾格對自己人生的體悟,爭議性的題材與他的人生緊緊聯繫在一起。因為他當年在父親去世不久與女僕有染生下非婚生女兒,女主角的名字正是瑪麗亞;另外,歌劇中所敘說的場景,與他在戰時服役的經歷也密切相關。

為了正式出版花了5年時間完成創作的《沃采克》,貝爾格不得不向妹妹絲瑪拉達(Smaragda)借錢應急,這筆帳不久後由馬勒的妻子艾瑪(Alma Mahler,艾瑪與馬勒的生平參見本部落格20127月音月星)代他清償,因此貝爾格將此作題獻給艾瑪。接下來的問題是沒有歌劇公司願意將此作搬上舞台,主因是音樂過於複雜,且作曲家又是個默默無聞的人。直到1924年,時任柏林國家歌劇院總監的艾利希克萊巴(Erich Kleiber)在音樂會上指揮演出《沃采克》的部分樂曲,大為驚奇,於是決定在次年12月將全本歌劇演出,才讓《沃采克》有機會大放異彩。

貝爾格與魏本
Berg_20_Webern  

1925年貝爾格完成為鋼琴、小提琴和13件木管樂器而作的《室內協奏曲》(Kammerkonzert for
violin, piano and thirteen wind instruments
),頌揚了由荀白克、魏本和他組成的「維也納第二樂派」三人組,曲中的內容以及通過精密安排的結構全部植基於3這個數字。192526年弦樂四重奏《抒情組曲》(Lyrische Suite, Op.18)之創作,則受到某些個人生活變化的影響,讓貝爾格處心積慮將它們隱祕地寫進了音樂裡,事情的根源就是他與有夫之婦漢娜弗赫斯-羅貝蒂(Hanna Fuchs-Robettin)之間的曖昧關係,雖然《抒情組曲》對外公開題獻給好友策姆林斯基(Alexander von
Zemlinsky
),但傳說真正的題獻對象其實是漢娜。貝爾格與漢娜兩人自1925年開始外遇,貝爾格其後的歌劇《璐璐》(Lulu)中更加赤裸坦白的情色描寫,也是由此段感情糾葛而來。

漢娜在貝爾格的生命中佔了極重要的位置,更影響他最後十年的創作,當中最具關鍵性的,當屬他的第二部歌劇《璐璐》。《璐璐》根據德國劇作家佛朗克韋德金(Frank Wedekind)的戲劇《地神》與《潘朵拉的盒子》所改編,起寫於1929年,至1935年貝爾格突然去世仍未完成,原本是為慶賀荀白克60大壽而作,因此題獻給荀白克。

貝爾格與荀白克
Berg_10_Schoenberg  

韋德金是在話劇界經常因議題與內容涉及姓開放主題而備受爭議的前衛派劇作家。貝爾格再一次又因為個人經歷而被這個故事吸引住,原因之一,還是與他年少時與女傭有染的往事有關;原因之二,是當時男女性關係包括女人婚前應否保持貞潔等議題正在社會上相互爭辯;原因之三,貝爾格有意探索及質問普遍性的性觀念,因為他的妹妹絲瑪拉達在看似幸福的婚姻締結不久,突然宣稱她自己是同性戀者。不過也有人認為,倫敦從1888年開始發生的開膛手傑克連續謀殺懸案,也是催生此部歌劇的事件之一。

貝爾格親自處理並撰寫這齣風格獨特歌劇的三幕腳本。故事大意為馬戲團員璐璐年輕貌美,習於勾引男人,誘惑他們墮落、犯罪乃至自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個醫師,發現她在畫肖像畫時與畫家私通,因心臟病突發身亡,畫家成為她第二任丈夫。醫師的好友舍恩博士同樣為璐璐神魂顛倒,他將璐璐的過去以及這個女人的本質畫家,畫家氣憤下割喉自殺。璐璐成為舞女,在劇院化妝間裏,舍恩博士的兒子阿爾瓦與一名王子分別向她求愛,然而她巧妙地讓舍恩博士與未婚妻退婚,並讓博士成為她的第三任丈夫。後來博士發現她竟膽敢勾引他的兒子阿爾瓦,於是交給她一把槍要她飲彈自盡,結果反被殺死。璐璐先是鋃鐺入獄,再越獄逃到倫敦淪為妓女,沒想到得罪流氓傑克,最後變成刀下亡魂。最後,在倫敦的一間破敗閣樓裏,舞臺上響起手風琴聲,配上一段街頭說唱,於先前劇情中曾被璐璐虜獲的男子一一登場,代表死神與情欲如影隨形般永難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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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格《抒情組曲》
Alban Berg : Lyric Su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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