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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在經歷婚姻挫敗,精神受到嚴重打擊之後,決定到海外散心,於是在1878年離開莫斯科音樂學院的教職,前往南歐。在羅馬、佛羅倫斯等地的旅遊,地中海的陽光似乎讓他恢復一點生機與自信。之後又轉往花都巴黎,柴可夫斯基在那裏接受藝術的薰陶,聆賞各種不同的音樂。尤其是西班牙小提琴家沙拉沙泰的《西班牙交響曲》讓他印象特別深刻,沙拉沙泰出神入化的演出,使柴可夫斯基重新萌生作曲的念頭。

待他轉赴瑞士居住在日內瓦湖畔時,其入室弟子小提琴家約瑟柯契夫前來探視他,在柯契夫協助下,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僅以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柴可夫斯基將此曲題獻給時任聖彼得堡音樂學院教授的知名小提琴家李歐波奧亞,沒想到奧亞看過樂譜後,堅決表示此曲根本不可能演奏,因此原訂在聖彼得堡的首演嘎然叫停,甚至此後三年間被掩沒在箱底,無從聽聞。

一直到1881年,另一位知名小提琴家,也是柴可夫斯基好友的萊比錫音樂學院教授阿道夫普洛多斯基發現此曲,驚為天籟,立即安排在維也納的音樂會上公演,才讓這首樂曲公諸於世。儘管此次首演竟未能獲得好評,但普洛多斯基並未灰心,堅持將這首曲子當成他的必演曲目在各地演奏,終於獲得廣大迴響,原本視之如敝屣的奧亞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看走了眼,公開認可此曲的價值。直至現在,柴可夫斯基這首樂曲已與貝多芬、孟德爾頌、布拉姆斯等三位大師的巨作,同被列為音樂史上的四大小提琴協奏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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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婚戀上遭遇災難,但1875年到1880年之間,柴可夫斯基已經跨進人生的創作密集時期,除了《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他在這段時間又完成了《第三號交響曲》、《第號四交響曲》、芭蕾舞劇《天鵝湖》、鋼琴曲集《四季》、交響幻想曲《黎米尼的富蘭契斯卡》、《斯拉夫進行曲》、《義大利隨想曲》、《一八一二序曲》、《洛可可主題變奏曲》與歌劇《尤金‧奧尼金》等傑作。這些作品涵括各種題材與類型,使柴可夫斯基聲望大為提升,成為國內外都矚目的俄國作曲家。

柴可夫斯基起寫《天鵝湖》,始於18758月,至次年4月完成。但最初的構思卻來自4年前,他在妹妹雅麗珊卓家居住時,為了與外甥們同樂,曾以德國民間傳說天鵝公主的故事為背景寫了一首極短的芭蕾舞曲。後來莫斯科寶利歇爾劇院邀請他創作一齣歌蕾舞劇時,他想起之前的創作,於是將其大幅擴充完成整齣《天鵝湖》舞劇。

然而《天鵝湖》於18773月首演時,竟然慘遭滑鐵盧,即使又多次搬上舞台,仍未獲青睞,不久之後就從演出劇目中撤下了。主要的原因是當時觀眾對於芭蕾舞的欣賞,仍著重於個別的舞蹈技巧,對於有無故事性毫不在意,且柴可夫斯基在此劇中的創舉,是將不同幕的芭雷舞蹈以一連串的敘事性音樂串連起來,那時的觀眾從未體驗過這種藝術創作型式,接受度偏低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事。一直到柴可夫斯基過世後,兩位舞蹈家布巴帝與伊凡諾夫將此劇重新編舞,在18951月於聖彼得堡馬林斯基劇場重新上演,終於獲得如雷的掌聲與盛大的成功。

梅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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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於1876年譜寫《洛可可主題變奏曲》的同時,開始與德日達‧馮‧梅克夫人(Nadezhda von Meck)展開密切通信,兩人之間的信件往來持續了13年之久。梅克夫人時年46歲,是一位富有的運輸商遺孀,有11個孩子,家財萬貫又熱愛音樂。她仰慕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才華,主動提出每年供給六千盧布的慷慨資助,讓柴可夫斯基得以心無旁鶩地專心從事作曲工作,但附帶的條件是他們永遠都不能相見。柴可夫斯基答應了,於焉開啟兩人超過上千封的書信互動,而從這些信件中,我們現在還可以理解柴可夫斯基眾多作曲的背景與思考方式,甚至當時音樂圈的人物與活動等大量珍貴史料,成為音樂史上難得的寶庫。

柴可夫斯基與梅克夫人都堅守承諾,從未試圖見面。有次,據說他們碰巧同時出席一場音樂會,但儘管彼此都知道對方就在會場,甚至用眼睛餘光都可以瞄到對方身影,卻仍互避而不會面。只有一次,就在尼古拉‧魯賓斯坦的喪禮上,兩人終於避無可避,不得已打了個照面,頓時都因尷尬都面頰緋紅,柴可夫斯基脫帽致意,梅克夫人則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然後兩人都迅速逃開了。

尼古拉‧魯賓斯坦是在1881年去世,為了紀念這位他最敬愛的人物,柴可夫斯基寫了《一位偉大藝術家的回憶》鋼琴三重奏來悼念他。1884年柴可夫斯基獲得沙皇頒贈勳章,獎勵他對於俄國音樂的卓越貢獻。聲望日隆的他又於1885年被推任為俄羅斯音樂協會莫斯科分會會長,這一年,他也根據拜倫詩作完成了著名的《曼佛瑞德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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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
年間,柴可夫斯基應邀到歐洲各國旅行演出,獲得更大的成功,他在旅次途中會見了布拉姆斯、德弗乍克、查理‧史特勞斯、葛利格等知名作曲家。在布拉格也曾指揮自己的歌劇《尤金‧奧尼金》演出。這次旅行更啟發他的樂思,返國後於1889年寫出另一齣著名的芭雷舞劇《睡美人》。

隨著音樂在歐洲各地家喻戶曉,柴可夫斯基出遠門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但1890年,他卻遭遇一生中最大的打擊--梅克夫人中斷了她持續13年的資助,原因是她自稱已經破產,但是這根本並非事實。她停止資助是突如其來的舉動,並且拒絕再回信給柴可夫斯基,從此兩人斷了音訊。柴可夫斯基因為這件突發事件而被擊垮,並不是因為錢,而是深覺自己遭受侮辱,成了這位婦人手掌裡的玩物。柴可夫斯基的餘生始終為此事所苦,他失魂的寫道:「我對人類的一切信念,對人性中具有至高無上品德的理念完全被顛覆了。」

部分音樂史作家曾推測,梅克夫人之所以中斷她與柴可夫斯基的長久聯繫,是因為她探聽到他的同性戀取向而深感不安,但從無證據可以支持此種說法。然而可以確定的事實是,梅克夫人那時身心狀況不佳,且家中衝突不斷,正經歷精神不穩定所帶來的苦楚。不過這些事,柴可夫斯基直至去世都不明白。巧合的是,梅克夫人在柴可夫斯基逝世後不出幾個月,生命也步入終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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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天鵝湖》全本
Tchaikovsky: Swan Lake Complete Ballet




柴可夫斯基《睡美人》全本
Tchaikovsky: Sleeping Beauty Complete Bal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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