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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6年舒曼去世後,布拉姆斯往來於漢堡與代特莫爾德大公國之間,他在漢堡擔任女子合唱團的指揮,並且每年都在代特莫爾德待上幾個月的時間,擔任宮廷音樂教師兼指揮。在代特莫爾德有組樂團與布拉姆斯合作演出,於是他便主動為樂團創作了他自稱為「夜曲」的輕型管弦樂作品。布拉姆斯似乎自認為還沒做好創作交響樂的心理準備,雖然他曾經嘗試寫一部交響曲,但隨之改變心意而將它改寫為雙鋼琴奏鳴曲,最終又決定讓它變成一部鋼琴協奏曲,也就是現在我們所熟知的《D小調鋼琴協奏曲》,1959122先在漢諾瓦首演,由姚阿幸指揮;緊接著又到萊比錫演出,由李茲負責指揮;兩場演出都由布拉姆斯自己擔綱負責鋼琴演奏。

相較於當時其他的作曲家的樂曲,《D小調鋼琴協奏曲》是一部非常新派的作品,一開頭就出現雄壯激昂的主題,即使讓人初次聽到時覺得有種笨拙感,但卻在笨拙的身後隱藏飽滿的力量,甚至感覺到激憤的威力,令人不寒而慄。布拉姆斯在創作之際,大概就沒指望過這一部樂曲會普受歡迎,畢竟它難度太高了,絲毫沒有一點妥協之處,不但太浩大也太生硬,對於演出者的技巧與知能的要求標準都非常之高。

在萊比錫演出之後,某位評論家的話或許可以代表當時民眾的普遍看法:「聽眾對這部樂曲感到厭煩,樂手則對這部作品感到困惑。」另一位評論家則乾脆直接稱呼這部樂曲是「一部附帶鋼琴伴奏的交響曲」,這位評論家接著說:「這部樂曲的鋼琴獨奏部分令人厭惡到極點,而它的管弦樂部分則只是一組組被割裂的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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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比錫在當時來說,是音樂保守派的大本營,當地的觀點也不具有普遍性。但是《D小調鋼琴協奏曲》在萊比錫所獲得的低劣評價,卻意外地得到其他較能接受新式音樂的地方的共鳴。安東‧魯賓斯坦表達出許多音樂家在乍聽到布拉姆斯這首樂曲的感受:「對客廳來說不夠優雅,對音樂廳來說又不夠熱情,對鄉下來說不夠質樸,對都市來說也不夠文雅,我對這樣的音樂毫無信心。」就連愛德華‧拉洛這樣以進步自詡的作曲家也對這首協奏曲不以為然。即使在《D小調鋼琴協奏曲》已問世20多年後,拉洛在巴黎寫信給西班牙小提琴家薩拉沙泰時說:「我已經聽了5遍《D小調鋼琴協奏曲》,我認為,既然將獨奏家擺在舞台上,就應該讓他當主角,而非僅將他當成整個樂團當中的一名獨奏者。如果作曲家不喜歡獨奏這種東西,那最好去寫寫交響曲或其它什麼管弦樂都好,別再用一些經常被樂團打斷的片段獨奏來煩我好不好

D小調鋼琴協奏曲》演出未獲得好評,似乎也嚴重影響了布拉姆斯的一生。原來1858年當布拉姆斯25歲時,他與哥廷根大學某教授的女兒雅嘉特認識,雅嘉特的歌聲甜美,為人熱情,當時還有人認為她的歌聲足以媲美小提琴的弦音。布拉姆斯一度為之傾倒,兩人過從甚密,還曾交換過訂婚戒指。然而布拉姆斯為了發表《D小調鋼琴協奏曲》前去漢諾瓦之後,意外地寫了一封信給雅嘉特,告訴她-雖然他仍熱愛著她,但不希望因為結了婚而受到束縛。雅嘉特雖然有些傷心,但也很堅強地馬上回信給布拉姆斯,同意解除婚約,各自嫁娶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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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胥肯納吉/洛杉磯愛樂 演出布拉姆斯《D小調鋼琴協奏曲》
Ashkenazy, Giulini . Brahms piano concerto 1, mvt 1

I

II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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