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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葛令卡於1857年去世,資助人烏雷貝舍夫又於隔年過世,留給巴拉基列夫1000盧布,兩把小提琴,和一個私人的音樂書庫。兩人相繼辭世讓巴拉基雷夫頓失重要支助,但葛令卡的啟迪卻與他終生伴隨,引領他走上俄羅斯民族音樂的道路。個性堅強的巴拉基雷夫固執己見,渴望別人的服從,在葛令卡離開人世後,他逐漸成為俄國音樂界的領導者之一,在他周圍聚集了一批年輕的音樂家,這些人後來成為眾所皆知的「俄國五人團」,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專業領域和工作,在音樂上自學成材,儘管是業餘作曲家卻能名留青史,與其他音樂名家相較不遑多讓。

古伊(César Cui)在1856年即成為第一個追隨巴拉基雷夫的人,古伊終生未離開帝俄軍隊,是位擅長防禦工事的軍事工程師,雖然古伊的創作在「俄國五人團」當中數量頗豐,但可惜被其他人的光芒所掩蓋,除了一首《東方舞曲》(Orientale)的沙龍音樂外,甚少出現在後世音樂會的演出曲目裡。不過古伊的音樂評論相當出色,發表於俄國與法國的文章中,不時為「俄國五人團」的民族音樂強力辯護。

第二個進入巴拉基雷夫音樂圈的是穆索斯基(Modest Mussorgsky),1857年時還是一位年僅18歲的青年軍官,身處軍營,卻習於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在酗酒之餘,彈鋼琴的本事卻一鳴驚人,由母親那裡得來的鋼琴技藝讓他的音樂才華令人刮目相看。喜愛音樂的穆索斯基後來索性從軍隊中除役,瘋狂投入音樂學習和作曲。然而1861年俄國解放農奴,穆索斯基的家和其他地主一樣都遭遇經濟衝擊,於是他只好又擔任公務員謀生。

海軍軍官林姆斯基-高沙可夫Nikolaj Andreevič Rimsky-Korsakov,其生平參見本部落格「20113月音月星」介紹)於1861年與巴拉基雷夫結識,兩人一見如故,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為巴拉基雷夫的音樂才情所傾倒,而巴拉基雷夫則對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的音樂發展寄以厚望。巴拉基雷夫立即寫信給藝術史學家兼音樂評論家斯塔索夫(Vladimir Stasov),提到「古伊有才能卻缺乏對社會的感受,穆索斯基實在沒有頭腦,思維能力太弱;而林姆斯基-高沙可夫!----『我相信你,』我對這個年輕海軍軍官說:『就像老姑媽相信自己年輕的律師姪子一般!』

包羅定Alexander Porfiryevich Borodin,其生平參見本部落格「201111月音月星」介紹)則晚至1862年才加入巴拉基雷夫的團體,他是畢業於醫學院的化學博士,儘管他早在1856年在帝俄軍隊服役期間就認識穆索斯基,但隨後因為前往德國海德堡大學進行博士後研究,旅居歐陸多年,直到18629月才又回到母校聖彼得堡醫學院化學系任教。也就在這時候,經由穆索斯基引介加入「俄國五人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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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奇妙又古怪的組合,包括軍隊工程師、陸軍軍官、海軍軍官、化學教授等,結合成斯塔索夫所形容的「強大的一小群」(Могучая кучка / a
mighty handful
)。當中只有巴拉基雷夫受過較正規的音樂教育,加上他的雄心、視野與激勵人心的才幹,鼓勵了「俄國五人團」的成員創作出不朽的音樂作品。事實上巴拉基雷夫對學院派的音樂教育方式深表反感,認為在傳統教育終將扼殺音樂的想像能力,還不如學會如何將靈感立即化為樂曲來得更好。當然此說具有爭議性,不少人認為巴拉基雷夫所言,乃因為他是被教育成為一位鋼琴演奏家,本身缺乏作曲相關的訓練,對於作曲理論的認識相當有限的緣故。林姆斯基-高沙可夫就曾指出,巴拉基雷夫欠缺和聲學與對位學的系統性教育,因此認定這些樂理學的知識都不必要。

不過,巴拉基雷夫的音樂歷練對其他成員來說,顯然極為重要,可以說如果沒有巴拉基雷夫,根本就不會有「俄國五人團」。他會引領其他成員如何解決作曲上的困境,囑咐其他成員如何面對音樂上的挑戰。這對成熟的作曲家來說,無疑是種輕視的表現,但對於缺乏音樂教育訓練的其他「俄國五人團」成員來說,卻是荒漠甘泉,讓他們得到極大動力,繼續投入音樂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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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基雷夫《第二號交響曲》
Balakirev - Symphony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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